電影《醉好的時光》完全沒迴避男人是大男孩的那一面,他們有他們的天真。女生可以實際到做不實際的夢來解脫,男人則是一生做一場大夢。所以挫敗常常是腰斬式的、折翼式的。
片中這幾個男人被生活,與他們的夢想不如預期給壓得死死的。他們都有個生氣的老婆,覺得他們漫不經心,覺得丈夫好像變成她們多餘的兒子。這樣的抱怨與處境我們都不會陌生。
男人在中年對自己生存的焦慮與反覆失落,在電影中馬德老師講希特勒、海明威與邱吉爾的弱點時,就再清楚不過。幾個名男人都無法面對讓自己失望的自己。
這部電影與其說在講中年危機,更像是要認知人生的無解。
這樣的中年危機,在另一部名片《遠離賭城》裡,尼可拉斯凱吉演活了夢想破碎,索性溺死在酒精的中年浪逐者。也讓人想起名著小說《魂斷威尼斯》的信仰與終結。
劇中角色們進行的酒精實驗,像是對現實的地心引力的反彈,他們藉由微醺擺脫沉重,但那彈力不慎,就成為一種垂死掙扎的墜落。
人生固然不如期望,但對自己仍有期望,倖存的男主角最後以一段舞來對明志,正呼應了泰戈爾的名句:「世界以痛吻我,要我報之以歌。」人生可能殘壘,但我仍要為自己擊出安打。